反正得要身披羊皮,溫熱的腸腺乾脆也一併摘取
銅琴豎地筆直,還在等著新弦纏曲
無須高架舞臺,蜿蜒鋪成長徑足矣
擊鼓喧天、旋轉顛搖,一路毛絨嘶鳴嚎霄
詠賦唱頌,一切儀祭都為晶瑩流霞之主
金杯裡萃紫的光華大盛,染渲唇畔就用綻放的鮮液
少女司祭狂喜歡騰,又何必偏要尋她醉笑裡的泣涕

幽暗石窟中,安提戈涅用以繳織合適脖頸的圈飾之細紗
雪白如新嫁娘的貞純 義無反顧套上婚姻和嶄新生命的鎖枷
是她平靜忠誠的瞳眸說要換成哀悼的漆黑布疋嗎
雄偉亞爾戈旁,美狄亞帶走骨肉呼吸的心並非從未缺塌
復仇的新袍浸飽毒漿 埋葬死敗枯朽的誓言和臟腑不假術法
在火焰和曦微下咬著牙
最極致的恨與愛意、毀滅跟庇護,都用同一雙手啊

要把人生唱成戲一齣?
演員登台,布景上幕
逍遙的步行者拾起殘片的票根 拼起高尚宏大的仿效模擬
飄散的羊騷氣味 唱唱歌忍忍就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