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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的時尚,每家都養寵狗互別苗頭。每天清晨與黃昏是溜狗時間,家家寵犬滿街跑,你來我往熱鬧非凡。狗主與狗主之間各出心裁,狗與狗之間也會比較。這就是人與狗的社交時間,彼此之間感情好好壞壞,明日再見劇本照演下去。溜夠之後狗屎處處,人走路上常會踩到狗屎。

2001年3月3日,我人在法國彼耶家逗留兩天。當天的法國報紙公佈出「巴黎狗屎條款」,此法一出立刻引起舉世之轟動。根據巴黎各大報紙上之頭條刊登宣稱:「全法國至少有800萬條狗兒,其中包括到處流竄的流浪狗,還有一些資深的野狗。不過,這些亂竄之流浪犬與野犬,在巴黎市區之內亦有30萬隻之譜。」

而這卅萬隻狗兒的排泄物,更是讓清潔大隊傷透了腦筋。因此,政府積極研究對策,並且頒佈法令,希望能夠解決此項令人感到困擾之難題。」在巴黎的紳士淑女們,出門總喜歡牽狗一起散步。這干紳士淑女與台灣人的行為一樣。流行開來人手一狗代表新潮,熱興一過則將牠們丟棄變成流浪犬。

飼養寵物是個人之嗜好,旁人無從干涉這種私人之行為。可是在飼養寵物當下,牠的吃喝拉撒主人都得負責。任由寵物亂來,主人還是需要負起絕大部分責任的。吾友皮耶家中養著三條狗,一隻巨大的聖伯納負責看守後院大門,兩隻瑪爾濟斯分屬他的姑媽和妹妹。

大狗有僕人可以照料,三餐與遛狗都沒問題。那兩隻馬爾濟斯就可憐了,因為牠們仗著主人之寵,容不得僕人接近牠的身邊。偏偏牠們的主人又是懶鬼,三天兩頭難得替牠們洗次全澡。所以,經過牠的身旁都會聞到一股異味。

皮耶的姑媽與皮耶的妹妹愛出風頭,每日早晨會牽著牠們上街散步。這兩隻狗的衛生習慣極差,恆常可見牠們沿著馬路,邊走邊撇金條。主人卻是裝作不見,猶是昂首闊步,大喇喇的牽著牠往前走。

有時候,湊巧遇上清潔隊員跟在後頭。他們開口請她們立即處裡狗屎,但她們非但不予理會,有時還會翻白眼狠狠瞪著人家咧。因是之故,您若在巴黎市區閒逛,走到塞納河畔或巴黎街道上,看到狗屎點滴散佈,或者成坨成堆,切莫大驚小怪。

因為此情此景,在此乃屬自然之事也。巴黎政府於1982年開始,撥下巨款購置狗屎清潔車。另外,還僱用許多清理狗屎的工人,清理街道上與公共場見到的狗糞。當時相關單位還下令:「凡是無法清理狗糞之地方單位,將會受到嚴重的罰款處分。」

此法與我們當年為因應南投之「田中事件」,衛生署公佈的「55」坨狗屎認定法」,頗有異曲同工之妙。據資料之統計:全巴黎之卅餘萬隻狗,每天製造160餘噸之狗屎。雖然購買了狗屎清潔車與顧用工人清理狗屎,可是人車配備不足,行動處處受到限制。惡因累積之結果,工作人員疲於奔命。

儘管如此,巴黎清潔大隊依舊無法,將街頭散落堆積之狗糞清理乾淨。儘管政府頒佈管理條例,嚴格的推動執行,可是效果出乎意力之外的差。皮耶常打趣對我說:「Rex,您若是在巴黎街頭行走,可別忘記放亮您的照子,踩著狗屎可是很洩氣之事喲!」說來臉不紅氣不喘,我還真佩服他的淡定咧。

千禧年在法國巴黎,發生一件狗與主人之間令人感動之故事。一隻名叫「恩特」之萊特犬,牠陪著雙腿殘障之主人派頓外出。在途中牠們遭遇到一場小車禍,主人之輪椅破壞主人摔倒在地。因為這路上人車稀少,故爾找不到路過之人搭救。

聰明的「恩特」立即用狗嘴咬住主人上衣,使盡力氣將主人拖到路旁,並還咬一塊毛毯將主人覆蓋保暖。所有事情處理完畢,牠馬上跑到附近,一家便利商店門口狂吠求救。因為牠的表現十分突出,當年還獲得「千禧神犬」之大獎咧。

重新獲得生命之主人,在「恩特」細心的照顧下,傷殘逐漸走上恢復之路。現在他已能夠操作電腦,一些簡單的生活動作慢慢恢復。他感念「恩特」為他盡心盡力照護之功勞。用心寫下一本,命名為「恩特」的著作。

書中詳述描寫車禍發生之後,「恩特」如何協助主人走出陰霾之經過,以及「恩特」與在他生活上之點點滴滴。此外,還有「恩特」如何挽回,他們即將破碎的婚姻?內容描寫詳盡,巨細靡遺,令人讀後為之動容,震撼不已。

主人在書中細膩之描述,字字感動讀者之內心。一夜之間,書本銷路暢旺,因此,這本書躍上了當年銷路最佳著作之首席排行榜。然而好景不常,在派頓家服務多年的「恩特」,因為年紀老邁且又罹患關節炎病症,某日早晨牠中風了。雖然女主人委請名醫救治,可是病況並沒有起色。

就在牠的療養期間,訪客絡繹不絕於途。人人見到牠受病痛折磨的樣相,不禁為牠灑下同情之淚。甚至有許多訪客,還帶來特效藥或偏方,可惜這些對「恩特」之病情無所助益。

女主人感謝這些熱心的訪客,並還努力四處奔走,想要挽回「恩特」的生命。當她求助於訓練中心的獸醫之時,獸醫見「恩特」已面臨油盡燈枯。於是建議女主人,不如將牠送囘中心以安樂死處理。

情非得已之下,女主人只好含淚將牠送回中心,交由中心去妥善處理。聽到「恩特」的訊息,男主人派頓,用他顫抖的手指在電腦上寫下:「當我該去天國之時,我深信忠心耿耿的『恩特』,一定會在天國的門口,搖著尾巴迎接我的到來。」

這書的字裏行間,雖然談不上生花妙筆,或者熟練之敘述,但它卻忠實得透露出人狗之間,那股看不見的濃濃懷思。彼耶將他讀過的心得轉告於我,一向個性冷靜鐵硬的我,竟然被故事感動得落淚滿腮。各位讀過此文之後,會不會覺得它也讓您很感動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