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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北海道領域,物博地大,廣闊人稀,她是古蝦夷族人的故鄉。由於當地的天然資源豐富,謀生容易,故爾成為今日的日本後花園。北海道之四季景色各異其趣,春季與冬季界線不太明顯,夏季雖短但是風光不錯。夏季的天空萬里無雲,一片晴朗充滿詩意。秋季與冬季界線不明顯,但是馬肥牛壯處處皆是豐收場景。

在我忙碌的商旅生涯裡,每次去北海道都是以休閒為目的。話雖如此,我每次的北海道之行,幾乎都是由商友陪伴在側。第一次同行者是鈴木先生,因為他要順便去查看契作關係的養蟹場。第二回在夏季中期,橫田君為伴同遊富良野。第三回在1991年冬季, 城東製作所的小林君做陪,此行是真正的休閒渡假之旅。

在小林君伴下走逛過福岡(博多)、函館、札幌與釧路諸地。這三回的出遊年紀不同感受亦各有異,不過她留給我的印象全都鮮明難忘。當我與小林君在尼謝可停留期間,榮幸認識了美食家卡羅斯。

它是一位日美混血兒,個性爽朗平易近人。他在北海道擁有自己的牧場,很喜歡親自下廚炒作一些時鮮慰勞自己的胃囊。此人與小林君在北海道農校同期畢業,小林君知道我也喜歡美食,故爾刻意將他介紹給我。饕餮相見格外融洽,並蒙他招待午餐,讓我品嘗到真正的北海道原味。

北海道料理清淡豪邁,並還帶有滿滿的純真,原汁原味自然天成。食之令人激賞不已。由於這裡曾經被美國人佔領過,故其飲食文化多多少少受到影響。當地人也使用牛油奶油烹煮食物,清淡微帶濃郁就成為北海道料理的特殊地方。

當天一道「蟹螯天婦羅」令人驚艷,另有一道「鮭魚沙西米」讓我吮指回味。還有那道「蟹肉球酥炸」,我一吃再吃百吃不厭。北海道盛產帝王蟹與毛蟹,蟹螯蟹腳多肉好吃。當地人將蟹肉挑出做成天婦羅,油炸到表面金黃外酥內軟,不論是撒上胡椒鹽或是沾些做醬,它的風味令人一吃難忘。

小林君的朋友見我喜愛此味,多叫了兩份給我一人獨享。感激之餘在此附上一筆向他道謝。北海道的農漁牧產品豐饒,農產有馬鈴薯胡蘿蔔和玉米。漁產有帝王蟹毛蟹與鮭魚,牧產則有牛肉牛油牛奶與奶油。

這些產品量大品質好,當地人利用巧思將它們融入當地的料理內。不論是生吃或是熟吃,在在都能彰顯出它們的原汁原味。在小林君同學家中,同學母親下廚料理招待我們。一道馬鈴薯雜菜燉牛肉,入口即化口齒留香。

生菜沙拉加上玉米粒,脆甜鮮之中讓人口舌翻飛。我莫名其妙的吃了三盤,同學的母親差點就笑破肚皮。北海道料理與普通的日本料理相差不多,但其粗獷豪邁普通日本料理則沒有。

它的簡單新鮮獨樹一幟,這與北海道人之民風個性十分貼合。我在北海道停留的這些日子裡,日日餐餐皆是當地的料理伺候。儘管這次我在那裡停留時間不是很長,但是對於當地料理特性,卻是留下極為深刻之印象,如今回味起來,猶是吮指回味不已咧。

日本北海道的天空蔚藍一塵不染,那是因為地廣人稀尚無大污染的關係。冬天裏的北海道積雪白得出奇,那是因為工業污染尚未沾染之緣故。白雪的晶瑩剔透,讓人睇瞧有著透明之感覺。因此冬季裏的北海道,幾乎就是一個白色的世界。

1983年我享受過北海道的夏天之後,相隔八年再度登臨之時,她正好隆冬積雪深深時期。在商友鈴木君的導覽下,我終於有幸參觀了札幌著名的雪雕展覽。這回是我第二次光臨北海道,冬季裏的雪白,讓我真正的看到了雪的原色。

白色是染色率最高的顏色,可是任何顏色卻不見得可以染成白色。日本Pro級的旅遊專家說:「北海道有三白;雪白、水白、以及白鶴(丹頂鶴)。」尤其是在天寒地凍天的晴日裏,冬陽照耀之下的雪景更是耀眼白亮。就在這片白亮世界中,我們趕去札幌參觀當年度的雪祭熱鬧。

札幌的大通公園是此次雪雕展之主場,我們趕到之時正式開催日,來自世界各國的旅行團,一團團的觀光客守秩序的進入展場。這回展出之冰雕是歷年之冠,參觀人潮擁擠浩壯,大家都能循序排隊進入會賞,如在台灣相信早已一團亂糟啦。

是年共展出二百多座冰雕雪像和雪景,晶瑩剔透栩栩如生,參觀人自任何的角度觀察,您會發現各有不同之顯現。腹墨豐饒的鈴木更是此行之最佳導覽。鈴木君口才不錯,兩百多座的雪雕他都熟悉。一會兒函館風光,一下子又是德川家康,他都如數家珍口若懸河般的詳細交代。

不論是戰史情史或稗官野史,他都能逐一引介毫不含糊。但見他滔滔不絕的介紹,我卻只有嗯啊的應對。北海道的地名很有趣,連日本人都會覺得古怪。我問鈴木為何「札幌」稱呼「Sapporo」?他告訴我說,此語乃來自原住民愛奴語之音譯。

他還告訴我說:「愛奴語Sapporo,即是廣大而乾淨的意思。」哦!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它是俄語或蒙古語咧。札幌市區的街道密佈,地面整潔寬闊景觀非常漂亮。漫步街上大可放心跨歩,絕對不會凹凸不平或踩到狗屎。

鈴木說機會難得來此,所以他帶著我四處閒逛,見到小吃店家或屋台,一定會進入賞味留痕。日本人表面公私分明,機會降臨他們就會假公濟私一番。這回光臨北海道,因有鈴木與渡邊之按內,所以一路輕鬆不用擔心迷路。

他二人留心伺候著我大開公費之外,媽們還買了不少私人的土產。逛完札幌市區之後,鈴木與渡邊交班。渡邊君比鈴木開朗許多,他用自己的速霸祿新車,載著我前去逛遊大雪山入口處的旭川市。這座北海道的第二大城市,車逛起來十分有看頭。由於時間上的限制,我們只好走馬看花匆匆未能多做逗留。

這趟儘管我們走馬看花式的參觀,車過之處覺得市面安靜不華。下次如有機會再度光臨,一定要在旭川做個深度精緻之旅。翌日我們抵達道東地區,此地的網走是著名的監獄所在。

我們也是匆匆走過,不過在阿寒湖與摩周湖區耗費不少時間。這裏有很多原始林和湖泊,景色優美值得做個深度之旅。在這些湖泊區充滿神秘感,是我旅遊許多地方從未有過之感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