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滿艱晦小字的黑色毛髮、毫無美感的黃皮膚,並列著架上的四處,劃一齊整地伺機,不發一語。

難開的賤嘴摳不開一處隙縫,讚美的話你噤口,汗倒是誠實地流。在鐵架的陡坡上,你渙散的眼神依舊發狠地端詳著,何處有缺漏?何處得以留神地失手。鑲嵌在網格聳立的樓,你的窗口如此疏離,如不屑的跋扈地橫走,連短促的話都無法流露,作結我一個潰爛的理由。

終於你肯開口,用汁液將人裹進你豬籠的囊中,再用苛薄的詞彙步步進逼,我面紅耳赤的酸蝕,與你在免費的空調下同棲。偌大的超商、矮窄的冷凍櫃,為何苦心逼迫?我不大懂。

仔細汲取昂貴的填充,渾然不覺半點優異的甜頭,面容依舊惡煞,外觀依然筆挺,在資本下侵占一個涼缺,滿是參與感地過活。鎖上透明的假面,你用冰箱略帶霧氣地武裝,平淡無奇的既定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