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 12月 05, 2013 9:25 pm
深海蕩出天空，夜色未至，路邊的街燈逐一亮起，我在這一刻
觸碰到你。
長大，是一連串的遺忘。能被數出的，由釘子釘下。
小時候上自然課，老師說，鵝卵石是石頭從河的上游被往下沖，然後一直滾、一直滾、一直滾……慢慢的被磨的光滑，變成一顆蛋的樣子。
於是，特別容易受路邊蛋形石頭的吸引，猜想，這顆石頭是從哪條河滾下來的呢？那顆石頭是從哪條河滾下來的呢？要滾多久才能變得這麼圓滑呢？
馬路上能被拾起的，除了雞蛋石，亦有其他五顏六色的石子，紅的、黃的、橘的、白的、白灰，這顆透明的石頭該不會是鑽石吧？這樣美麗的紅橘黃交雜的石頭，又是哪座火山噴發而下？而我所處的腳下，幾個世紀以前又是在海底下的哪個地方？
喜愛的美麗寶石有好幾顆，而圓潤光滑的雞蛋石始終只有一個。我將它們安置在抽屜，還有，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也跟寶石一起。
寶石時常更換，不用多，但一定要最美！鍾愛的雞蛋石，一個鍾愛過ㄧ個，連同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每天都要拿出來數一數。
直到現在依然喜歡大風。小時候時常想著，風再強一點，說不定就飛起來了！
在大風之下，喜愛的寶石收藏了又更換，鍾愛過的雞蛋石造了幾間房子、壓了幾間房，然後，你收回了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
我問另一個人說：「為什麼？」
另一個人說：「沒這回事。」
「明明就有的事！」
「沒有，沒這回事。」
我不懂的沒有的事正在發生。
機器人的手腳不見了，機器人的眼睛不見了，機器人的耳朵不見了，機器人、機器人只剩下……
你收回了你給的機器人，我倒掉了寶石，在許久沒有更新之後。
它們本來就只是稍微好看些的石頭。
我們不斷的遷徙。
在我們曾經居住的南北極，冰山堅硬，永凍的冰川不流，偶有南極的冰帽碎了北極的裂地。
時常猜想未來的那一天，不知遠、不知進，盼著距離曖昧不明。只道遷徙太久，成了放逐，回首遙望遷徙的路途，地上的刀痕也顯模糊。
只要距離夠遠，就能透出一股美。遠遠的也很好，彷若無愛無憎。
對於遷徙期間時常猜想的未來那日，不知要放多遠，也曾期盼它很近，當真正踩到那一日的上頭，以為已經夠久了，才發現無關乎遠近、無關乎遠近。就像千年的冰川，也有流動的過程。
意外地，我踩進上帝設的局，一切起因皆自然。
我們玩著抽鬼牌，我抽中鬼牌！Joker。
「It’s a Joke！」
瞬間，我清楚看見惡魔從我影側生出，站立在我身旁，四面都是牠在嘲笑！我看見的冰川的流動，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原來都是虛像！
尖銳的嘲諷、肆無忌憚的穿透。
愛恨嗔痴未明之際，養畜人家趕緊在風雨來臨前趕鴨上架，關緊門窗。
雞怎同鴨講？
於是進入長大。以為茁壯成大樹的種子，事實深根地下，囚禁了彼得潘。
我踩著一連串的遺忘，終於承認有恨。在某一天的夜色未至，路旁街燈逐一亮起之際，忽然間觸碰到你。
黑夜抹去海面，你隨光逝去。
觸碰到你。
長大，是一連串的遺忘。能被數出的，由釘子釘下。
小時候上自然課，老師說，鵝卵石是石頭從河的上游被往下沖，然後一直滾、一直滾、一直滾……慢慢的被磨的光滑，變成一顆蛋的樣子。
於是，特別容易受路邊蛋形石頭的吸引，猜想，這顆石頭是從哪條河滾下來的呢？那顆石頭是從哪條河滾下來的呢？要滾多久才能變得這麼圓滑呢？
馬路上能被拾起的，除了雞蛋石，亦有其他五顏六色的石子，紅的、黃的、橘的、白的、白灰，這顆透明的石頭該不會是鑽石吧？這樣美麗的紅橘黃交雜的石頭，又是哪座火山噴發而下？而我所處的腳下，幾個世紀以前又是在海底下的哪個地方？
喜愛的美麗寶石有好幾顆，而圓潤光滑的雞蛋石始終只有一個。我將它們安置在抽屜，還有，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也跟寶石一起。
寶石時常更換，不用多，但一定要最美！鍾愛的雞蛋石，一個鍾愛過ㄧ個，連同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每天都要拿出來數一數。
直到現在依然喜歡大風。小時候時常想著，風再強一點，說不定就飛起來了！
在大風之下，喜愛的寶石收藏了又更換，鍾愛過的雞蛋石造了幾間房子、壓了幾間房，然後，你收回了你給的機器人存錢筒。
我問另一個人說：「為什麼？」
另一個人說：「沒這回事。」
「明明就有的事！」
「沒有，沒這回事。」
我不懂的沒有的事正在發生。
機器人的手腳不見了，機器人的眼睛不見了，機器人的耳朵不見了，機器人、機器人只剩下……
你收回了你給的機器人，我倒掉了寶石，在許久沒有更新之後。
它們本來就只是稍微好看些的石頭。
我們不斷的遷徙。
在我們曾經居住的南北極，冰山堅硬，永凍的冰川不流，偶有南極的冰帽碎了北極的裂地。
時常猜想未來的那一天，不知遠、不知進，盼著距離曖昧不明。只道遷徙太久，成了放逐，回首遙望遷徙的路途，地上的刀痕也顯模糊。
只要距離夠遠，就能透出一股美。遠遠的也很好，彷若無愛無憎。
對於遷徙期間時常猜想的未來那日，不知要放多遠，也曾期盼它很近，當真正踩到那一日的上頭，以為已經夠久了，才發現無關乎遠近、無關乎遠近。就像千年的冰川，也有流動的過程。
意外地，我踩進上帝設的局，一切起因皆自然。
我們玩著抽鬼牌，我抽中鬼牌！Joker。
「It’s a Joke！」
瞬間，我清楚看見惡魔從我影側生出，站立在我身旁，四面都是牠在嘲笑！我看見的冰川的流動，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原來都是虛像！
尖銳的嘲諷、肆無忌憚的穿透。
愛恨嗔痴未明之際，養畜人家趕緊在風雨來臨前趕鴨上架，關緊門窗。
雞怎同鴨講？
於是進入長大。以為茁壯成大樹的種子，事實深根地下，囚禁了彼得潘。
我踩著一連串的遺忘，終於承認有恨。在某一天的夜色未至，路旁街燈逐一亮起之際，忽然間觸碰到你。
黑夜抹去海面，你隨光逝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