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隨筆漫談:《沙丘談詩-3》



                                         
                                                                                                 
 人們一旦想到了詩,那應該是要充滿浪漫的、抒情的、有夢的、有期待的、甚至於是屬於一種渴望的勾勒表現....

 問題是;現代的寫詩人,始終還是非常著重在這個所謂「詩人」的頭銜上面來大作文章?

 當然,這也並不是屬於什麼「文人相輕」之舉?而是有一些寫詩人往往把這個「相」字,刻意給弄得太過於顯露,那也只好讓我們這些寫詩人回過頭來仔細去研究看看,他/她到底是寫了什麼樣的「詩」?或者是具有著什麼樣文學思想特質的「人」?

 是啊。這年頭,天底下「寫詩人」一大堆?但我們也萬萬沒想到;所謂「詩人資格」竟是用著自己的嘴臉喊出來的?而這「詩的地位」都快要在這個所謂的新時代趨勢裡頭沒落散去了,那麼剩下來的「嘴臉」,不知又是長得怎麼一回事?

 沙丘的話,雖然咀嚼得有點酸味難聽,但也並不是沒有它的幾分道理存在?既然敢自稱是一位「後現代詩人」,這時也必須要承受得住別人不同看法的文字解讀如何?問題就出在現代的人,都太過「急功近利」了,稍有一點點寫作成就,便隱藏不住,而往往忘了那一份自身應該原有的思熟內斂表現?

 也許,這種現象,也倒是值得日後讓我們一起來研究看看,什麼是「詩」?什麼又叫做「人」?什麼是「相」?什麼樣的「嘴臉」,才不會讓人覺得來加以漠然輕視?

 記得在我的上一篇隨筆漫談〈沙丘談觀荷現象〉裡頭,最後有談過這麼一大段話,那麼姑且就讓我們回顧一下;

 「也許我們的生命,早已接受著這世間無數的人情冷暖,但似乎我們的未來歲月卻還在拼命掙扎?只因在那歲月之前所累積的諸多回憶,好像還不太夠圓滿?而往往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當下歲月」一旦讓自己勉勉強強達到一種所謂「假性圓滿」之後,卻早與「妄念執著」共生結孽?

 有人說;人可以妄想,但不能妄為?也有人說:生命可以短暫,但生活不可困頓?甚至於又有人又說:歲月可以回憶,宛然早已知道自己的人生也難抵無常?

 但是,我們好像始終都不明白自己要經過幾座的橋或是走過多遠的路,之後也才能得到別人有著一種所謂勉強多看一眼的些微認同?這時,誰又能夠去仔細的體會到;當有一天我們好不容易攀爬到文學領域的頂峰之時,竟又是顯得那麼渺小的微不足道?

 也許,人們始終知道在這世間裡面有太多形式的無常痛苦,所以儘量讓自己的生活空間,能夠用著「舖張排場」的形式,嘗試來涉入於一種人生迷思的短暫歡愉?

 但似乎有不少人,當體悟了生命中有許多的生活無常現象之後,所以也才能夠讓自己充滿一身塵俗的心靈洗滌,慢慢轉移在宗教上的虔敬寄託,或與是在大自然生命進化的深層感悟。

 當人們為這個「荷」,寫盡在這人間裡的情愁哀怨,宛然問題也就是在關鍵於認同不認同自己的人生觀瞻而已?這時,誰又能夠讓自己真正去體悟到了什麼是叫做「人生學習」,而並不是在那短暫知足的「寫作成長」?

 其實,在這個屬於我們所接觸寫作的真正宗旨,並不是要嘗試讓讀者們來得到所謂一種淚涕不分的短暫感動?


 而是真正需要在另一種具有你、我以及她們(荷葉與污泥)之間的生命共存當中,擁有其「境我合一」的生命觀照。」

 一位寫詩人,如果一味地只浸淫在一種所謂的小我成就,而忘了謙卑為懷、省思自惕,那麼怎又會擁有其一種「境我合一」的生命觀照呢?

 問題是;一位寫詩人,不應是只會寫上一兩首吸引人的「詩」而已,那根本是不足夠的?所謂「生命現象」,也就是一種無常多變的形體造化,沒有了這些深入體悟,那麼在〝生命境外的一切〞這時「詩」又何來?「人」將何去?

 是啊。沙丘的話,的確很酸,但也不是沒有幾分實義道理存在?因此,人也不能老是一天到晚想要去得到什麼?有時候是不是多想想自己,應該要付出一些什麼?從早些年的這些論思觀念,便已帶給沙丘有著極大的人生啟悟。

 所以我們在文字表現上面也不必刻意去跟人爭什麼,每個人心中也都會有一把「公平之尺」,無論是在文壇上面的努力或是在文創平台的表現如何,大家也都可以看到的;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存在。

 相形之下,而這個年代,也正是要讓我們真正去面對謙卑學習的年代;若是每個寫作人,都在假活著自己的寫作大腦,睜著眼淨說一些鮮亮的瞎話,那麼日後還要談什麼文學傳承?甚至於對文學創作的願景,還要指望些什麼?

 也就是說;「詩人」這個名詞稱謂,並不是靠自己的「嘴臉」喊出來的?那還得要尋求於一種諸多自我生命感悟之後,以及對事態方式具有宏大觀瞻或與對詩壇有直接、間接性的學術貢獻,也才能夠取得於眾多評比的共識認同;並且在生活中或是寫作上面,要學著常常忘了自己是一位「詩人」。

 我想,這就是一位真正詩人最好的典範寫照。在目前當代詩壇上面,的確是有幾位具有這樣胸懷於大格局的詩人。

 但我個人始終認為;所謂「詩人」的定義,不應該只是侷限於文字語言上面的形式表現?舉凡一些有關舞蹈、音樂、插花、攝影、書法、畫作、烹飪、園藝以及手工藝術品等等,這些也都具備著一種「詩人」的藝術以及美學感境表現上面的深詣特質。基本上,他/她們則已構成「詩人資格」的俱足條件所在。

  換個話題吧。


 一向生活與思想非常著重幽默浪漫的沙丘,這回可忙著文創研究,竟把浪漫的詩給冷落一旁去了?

 自開始接觸了「詩」之後,晚上幾乎都會做詩的夢,那肯定是一種詩的「夢遺」?而這種詩的「夢遺」往往是會讓人感覺最浪漫、最美好的,甚至於是幸福又滿足的。它跟白天一剎那所產生的詩靈感,與其晚上所爆發的「詩夢遺」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嗯,這時,沙丘也只能帶著一種幸福又滿足的回答各位:「噓,不能說,不能說;這種浪漫又美好的箇中滋味,請各位晚上在睡夢中,慢慢去體會?」

 2010年七夕情人節將已屆臨,那麼乾脆我們就來讀一首沙丘的拙作〈四月情話〉吧;

                                             


         《四月情話》
                                            

        春風吹來一籃相思
        花瓣卻成為蜂蝶情婦
        四月的古剎晨鐘
        搖醒著露珠兒的春夢
                                                   
        時間正努力掏盡光源燃油
        夜,仍然無法荒廢陽光的耕作
        星斗已形成天幕上頭的羅列種子
        月色卻暗藏在夢的子宮裡面
                                                  
        今晚
        我將不再讓妳的閨房,拓印一片
        荒涼睡夢

                                              
 基本上這首詩〈四月情話〉的表現方式,若真被解讀下來,顯然是浪漫得非常挑逗露骨。實則上,這首詩的語言形式表現,有著被廣泛性解讀的思考空間;尤以在末段三行表現裡頭,若擬用反向思考去聯想之後,不就是讓讀詩人充滿著一種幸福浪漫的渴望與期待,或與有著一種現代人男歡女愛的無限遐想......

 當然,人們若是談到了「愛情」這兩個字,總是會有著一種若隱若現之感?也就是說;彼此的心靈,當有了某種微妙訊息的媒引之後,乃是可以藉由心靈感通來契合彼此的愛慕之意;但誰又能夠去深入瞭解到,所謂這個愛情的「引力」,卻能夠大到足以以讓人失去理智而深陷無法自拔?

 主因乃是在男與女之間的互動效應之下,確是很容易無意間留下仰慕彼此的媒引訊息。然,彼此又處在某一個適宜互動的「空間」裡頭,這個時候的「時間」卻是常常讓男男女女之間的相互愛慕關係,經過一段日子之後,遂自又轉換為一種寂寞、思念、渴望、傾訴、甚至於到了一種失望與喈歎等現象產生?而這種所謂的奇妙現象,也就是一般人俗稱為「愛情暗戀」現象效應引現。

 但這種所謂的愛情暗戀關係,則不一定要有著男女雙方的訊息媒引互動?然又往往在單方或者是間接性的訊息媒引之下,則也很容易築構這等奇妙單獨誘引的暗戀相思之形成要件所在。

 但我們始終無法否認的是;「愛情」這個東西,基本上卻又在暗自沾滿著一種所謂的「自私空間」。只因為有著在這種所謂男女之間的微妙互動關係裡頭,至始至終則又是屬於一種「佔有性」的一隅期待;而這種奇妙現象,舉凡在其他大自然生態界程當中,亦皆會有著如此令人動容的奇特現象發生。

 是啊。

 自從〈隨筆漫談-沙丘談詩〉這個寫作小單元闢作之後,那的確準沒「文字的好話」。當然,也常常讓我在想著這種主題的「詩」,應該要怎麼「談」?而且「談」的方式,又不能跟前人所撰寫的文意內容一模一樣?如果光是用著一種形式嚴謹的「詩學理論」方式,那更不知要「談」到什麼時候?縱使「談」了一個段落結束之後,問題就出在真正能懂的人,究竟有多少? 

 但各位還是必須要明白一件事,在文字的諸多表現當中,它還是會有著一種所謂「修辭學」的效應現象所在。而所謂這個「修辭學效應」它乃會使其文字形式中的句法或與是語法不斷隨著主題的文意內容,而產生於一種文字組織表現上面的不同變化與調整。

 人們幾乎都習慣一些美好的事物,也的的確確習慣了文字裡頭的好話誘引。其包括在口頭語言表現上面,亦是如此。這也正是產生一種所謂的「慣性思維現象」呈現。

 假使一位寫作人,若是無法突破這種所謂的「慣性思維現象」方式,而我們的寫作方式以及空間,也就會很難突破自己的思考領域。那麼便也會陷入於一種侷域思考的寫作範疇裡面去。

 所謂文字表現的修辭方式,則是代表著一個人的撰寫「筆法」,而這種「筆法」方式,即是代表一位寫作人「境的應用」;同時所謂的「寫作思考」即是代表著一個人「心的運用」。然,大部份的寫作人也都會陷入於這一種所謂「心隨境轉」現象產生,這類似的文章寫意,也就會很難有著一種文字表現上面的思考突破現象所在。

 當然,能夠懂得應用「境隨心轉」的寫作人,其寫作表現猶如詞彩擬風、層深渾成一般,因為這一類的文字創作者都幾乎能夠抓得住任何一種文字所要表現的文意境感,使其文意境感不會反擢於自己的寫作思考。

 但這一類的文字創作者,不一定要擁有大量的文字閱讀方式來作為寫作思考的前提要件,只要他們擁有著非常豐富的人生歲月,便能夠逐步表現出許多精彩回憶的文字駕馭。

 因此,在部落格文壇裡面,一些文創者所撰寫的文章寫意裡頭,這個人的文意內容屬性是什麼?他的「寫作思想」已到達了什麼地步的相應境界?從文字表現上面,是否已達到了某一種識見程度上的宏觀走向?以及能不能從侷域的寫作空間走得出來?或者是這個人有沒有寫作方向的未來性?這些皆可讓人一目了然。

 當然,從上述現象當中,那得也要作以一種前、中、後期的研究觀察,也才有辦法找出其真正的識見與程度是什麼?

 記得沙丘曾經有說過這麼一段話:為什麼別人的文章可以寫得那麼好,而自己偏偏就是寫不出來?

 是的。朋友,這時也常常會有人說;他/她的文字表現,時常呈現於一種所謂的文字簡淨、淡逸素雅,或者是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表現......

 其實,那不是他們/她們的文字表現裡面,並沒有大幅的「修辭應用」?而是這個所謂的「修辭應用」方式,倒是要看運用在什麼地方去?

 譬如說;若是以詩體裁的「記敘方式」來撰寫,也就會比較顯著於這一種所謂「淡逸素雅」的境界裡頭去了;甚至於有時會感覺跟生活日記寫法沒什麼兩樣,也只是差別於有詩的分行、斷句而已,一旦用散文的句法形式組合起來,那又更顯得枯燥乏味?

 當然,我們也別忘了這時在寫作上面,只要一有接觸到「抒情寫意方式」之後,那麼這種文字表現方式,就別跟沙丘談什麼簡淨?或是素文什麼的了?

 也就是說;一位寫作人,不管是敘寫什麼文體,一旦入若是掉入了這種所謂的「抒情寫意」方式,那麼在文字表現上面的「華麗辭藻」現象,實則根本是無法去避免的?如果硬是要退而避之的話,那就跟一般我們所敘寫的心情日記寫法,其實也就沒什麼兩樣?

 除非?這位寫作朋友,非常懂得運用於一種極為深詣的巧思立意方式來敘寫,也才有辦法使其文章讀感而獲得大幅提升。所謂文創上面的「巧思立意」,也就是正所謂的舉一反三或是多角喻境之意。而一般類似這種寫作方式,也就不太需要運用一些華麗的辭藻,但也必須要有著一種所謂「情境超逸」的文意轉折力量,也就是一般讀者朋友稱之為:「讀了它之後,真的會讓人上癮的文章。」

 一般類似這種的文章寫意,實則,它並沒有任何閱讀品感上面的範疇界線?主要是他/她們的所撰寫的文字表現(境)上面,早已把讀者們的閱讀思考(心)馬上引入了他/她們的文字思想裡面去,而且還會讓讀者們「愛不釋手」。因此,若要完成這一篇讀感甚高的文章,是否會耗費許久的思考時間,那則是因人而異,無法考究?

 當然,在面對這寫作之前,我們必須要先下很大的文創工夫。而所謂的「文創工夫」的要則本質,就是一種「閱讀」,也就是一種「觀」?其也包括宇宙、世界、社稷、歷史、政經以及大自然的所有一切動、靜態現象,我們都必須要去取得以一種「觀」的走向,而並不僅止於書本上面的侷域閱讀?

 而這種所謂「觀」的方式,也正是沙丘常常在文章內容裡面所積極倡導的「宏觀思想」,藉以來達到另一種所謂「境隨心轉」的融觀程度。

 但話又說回來?所謂文學創作的深詣層面,的確是非常的廣泛,畢竟我們也始終無法去否認它本身就有著上述奇妙的現象呈現,以至於在任何的文字(境)撰寫上面,也都會有著許多不同表現的形式與空間,逐步來呈現於諸多不同的思考(心)與解讀。

 是啊。

 身處在這個所謂新科技資訊的時代裡面,誰還願意點燃上一盞的黃昏般的油燈之後,讀完一本自己所喜愛的詩集?既然四月的春風,早已吹來一籃的相思,那就更別讓今晚浪漫的月色,拓印出一片荒涼的,睡夢。

 那麼沙丘的這首「情詩」拙作,若能夠讓各位讀得幾分入感,也就顯得不再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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