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十一月飆詩主題【等候】(11/20截止貼文)

◆九月飆詩主題◆白露 ◆
每日限貼兩篇

版主: 破弦

一、

十一月飆詩主題為--

【等候】

請在此主題內,自行命題創作。


二、

請在十一月二十日之前張貼作品,以利作業。


三、

作品請張貼於此發言下,謝謝。
〈等候〉

一季又一季等候
你的音訊總是姍姍遲來
過度時期的老照片顯得急欲表態 
曾經溫暖的文字略顯冷落


思緒在白紙上停擺
你問我為何心動的感覺已經不再
冷風吹醒我的腦海
心裡的感受始終深信
你無意間流露的真摯與 愛

思念的絕症無藥可救
因為你始終佔據我心中最重要的角落
揮之不去 欲走還留
怎麼樣的愛情才稱得上全職
是否天荒地老方可罷休
【等候】

在你奔走的那刻,意味著守候

織女日夜操弄機杼 牛郎日夜撈著銀河水

那是個時空轉換 落水無情流 落花無情落

凋零 還是意味著守候 瀑布不離坡

等候 那是意味著守候
【路燈】

看著人來狗往的公園
樹下有隻蟬和我
一同享受陽光
享受被脫掉的時間
揚言等一個人
游說一場會歡樂的雨季
打亂整點的鐘聲

「其實生命是種遲疑」

淫蕩的時針和著
分針聯手撫慰我體內
百無聊賴的沙漏
計算三點怎麼全露
才像朝露
能放大持續脫水的光陰
焦慮都被蟬吸食待盡
而勉強擠出一顆
含淚的月亮

(那個人正在裸體被愛)
《等》

我的等候沒有終點
或許沒有極限
來的已經不會再出現
去的沒有回來的理由
時間證明了等待
只是緩和著失去的悲哀
起點站的濃霧
終點站的憂鬱
來去走一回
送走的季節不曾久遠
送走的人,卻看不見
守候著的傻瓜
支撐的柱已支離破碎
白了眼,殘了的心田
逝去的歲月,伴隨著
月臺上赴約的人-不會現身
的背影與皮箱
鞠了躬,盡了瘁
列車轟隆轟隆-脫軌-亡命天涯
嘀嗒...嘀嗒...
哀悼著尚未冷卻的淚水
與溫熱的心跳
〈坐懷〉
循著唾液氣息飛翔在清清淺淺的那頁
清晰那倒轉世界的天空與大地 永遠停放回憶的機場
有點甜 不太甜
自生活不字不句中響起小小的希望 等在那兒為你裹層糖液
自生活不字不句中唱起長長音調 等在那兒為你販賣詩句
那是足夠揮灑蜿蜒試探九曲十八洞的蠟筆
想要想要好想要的純粹色 落在紅楓葉上追向遠方的訊
經光陰的郵局蒐集郵票 旁邊不用長大的你嗅著鉛筆腥
惱 不惱人意? 永遠停放秘密的小匣。
呼喚出一千萬次的關注 雕塑著緩緩登臺 從腳到頭風姿淒緊的素面
定是少了點微電氛圍 沉沉坐看的奧斯卡電影 不盡的皮與肉與影襲來就去
滿月分際梨子香的兩條路徑 留下最合適對希望風乾的小美冰淇淋 守候好不?
好 濃濃的奶香散向小小的心房 待產……
臍帶是永遠停放纏綿的黑白膠卷
十月末的某個晚上
右手持遙控器陪著眼睛看電視
請不動軀體請不動腳
閒閒的左手更閒得發慌

當神智和眼睛一齊打烊後
如何打發無聊更是一門難修的學分
肘靠桌上 五指拉著腕也打起盹來
大腦醒來時四肢百骸全員待命
沒來由的麻麻木木呆呆
左手不知被甚麼魔給上了身

也只有同進同出甘苦同擔
勞駕嘴巴問暖噓寒同時
抱怨也連連
即或假關心也算真夠意思
左手被吃豆腐也只有認栽
一身兩治,五根手指奈何像夜遊神

當了數十年跟班,副手和助手
每天針扎 膏藥封毛細孔
左手 三千寵愛集[一肢]忽然受到愛寵
它一邊等待著回春
一邊冷眼看右手
怎麼生氣怎麼無策怎麼出糗怎麼挨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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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已復原了九成;看電視支頤打盹過了頭,差點把左手給廢了。
咖啡杯在手中旋轉
望透了窗看見十里外
等候

也許腳步婆娑在那個路口
離開與持續的交叉口
可以,再最後三秒鐘
最後三秒,一、二、三、四、五…

螞蟻在心上爬行
咖啡燙不死酸麻的關節
咖啡因焦躁了屁股的情緒
翹腳嘆氣抓頭對時翻書鬧脾氣
最後十秒,再最後十秒
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

眼神抓過那身影,放棄
視線緊糾那背景,流去
華爾滋聒噪地響起
窗外的小綠人腳步又加快了
時間又來到了離開與持續
先生還要再再再續杯嗎? 
寒蟬

又是一個暗戀的癡情鬼
等在遠方的目光守候
那女子說是她是心甘情願的暗影
永遠困惑的謎題喑啞

我說妳阿
是一只冬天的寒蟬
不能呼喚他的名字
只會在心中,醞釀
如火的熱情
灼燒寒冷的身體

我實在不願多想
妳所棲身的枯樹
是青春回憶不忍開口的化身
用眼神靜默成時光的足音
終將化為七彩的泡沫幻滅
〈重返祖母湖〉
很多年前她來到我的世界,以朦朧寬廣的天色,承接起我脆弱空白的靈魂。

我,一影子,如行走在她的森林裡,從最枝節末端,以爬行的方式,穿越歲月凝
結在她每吋肌膚上的紋理──越過溝壑,順流,遠離濕重落葉的地面。星星,果
真一直在頭頂上唱歌。

那是我得以窺見的天空,如雲朵的眼神,飄過古老、現世和我的夢。

趾間,潺潺溪流。她手臂上的山脈稜角著三代人的童話,輕輕揮舞,又說再見,
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說?最溫暖的山丘,一擁抱,是黑夜悄悄覆蓋在我身上的毛
氈,溫暖又歡愉的笑容──儘管下雪,年復一年,蒼老早就在她清澄的眼灑下黑
暗的網,她看見了,她沒看見?我握住她的手,她還說著每晚的睡前故事……我
還沒有長大,她的兒子尚未離家,她的丈夫依舊在她身旁睡得呼嚕呼嚕地香。

彷彿還在那。我在廣漠中,當影子逐漸乾涸,一瞥,我見她守候在故鄉的夢。

以為是順流在走,森林盡頭不遠,誰在唱歌,我的青青綠草髮絲,她的白雪茫茫
──我自以為爬上她寬闊山林的兩肩,驀然,在越來越細小的時光流裡,涓涓,
僅是我餘留下的一眼。

記憶持續刺痛,佇立在暫時直線行進的時空,我以文字,盼時間重返,還來得
及跟上,她的腳步。
-雨獸-

那片雲自海上來
下起了拇指大的雨
叮叮磅磅……在鐵皮屋頂
交織不出田園交響曲
往外一看那田那路已成灰白鏡
倒映一頭發黑龐然大獸

雨已經不知下了多久
一條小蛇長成了巨蟒吞噬掉地上所有
泡在污水的雙腳彷彿揉皺的報紙到處飄流
屋簷下盡是一對一對不展的眉
向著佔據天空的惡霸祈求
早日解開陰雨重樓

那眼神在雨中顫抖
看不清的遠山在雨中迷濛
麻雀不飛揚的日子誰能堪憂
何時重現陽光是問號在心頭
上帝豈懂那聲聲請託
高高青天豈知有人等候
本月飆詩截止,請停止貼文。
以利選詩作業,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