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候,光缐還沒有鑽進窗帘的縫隙,我在床上反側,記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父親過世早,母親撫養我成長,而我的婚姻竟比笑話還短。後來母親搬來同住,我任性使氣,她的眼神始終撫慰著我。回想她的衣著和儀態向來整潔寧靜,直到後來病重。如今,我也已到了當時母親的年紀。

我坐起身,不知道要做什麼。年初時,曾經打算織件毛衣送給自己,只織了一半,現在怎麼也記不起擱在哪裡。

不久鄰床那位醒來,又要照例大聲宣告,離開過年還有幾天。

想著,想著,不禁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