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該訂做什麼樣子的人頭
他的眼光必須和太陽劃等號
而身上穿的黑衣裳呢，則是向鬼魅借來
骨架接黏得不是很好

在塞滿洋娃娃中的海水，該叫
他，因為會動也會癱瘓
僵硬的只是心前頭的那金製鎖鏈
而會移動自如的是，由空中垂下的幾條細絲線

不過我知道該做成什麼樣子的一隻手
那指尖將會剔得乾淨上眼，皮膚
跟泡福馬林的樹皮若是神似，把介意這字也上了鎖
因為老化與新生在同一根秒針上出現

在塞滿洋娃娃的海水中，擁有
許多流著眼淚的，玩偶的笑臉
夢魘說：這些東西總是古靈精怪
惹人可愛的，就在那張製造師精心描出的
眼睛鼻子嘴巴都湊在一塊的地方

沒有細線的某處暗室
或許指尖會微微的顫抖
那鎖鏈的縫隙裡，塞滿了污衊再乘上眼淚
計算的結果等於；皮膚真是在森林裡頭佇立而成樹皮
但那指尖仍在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