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习惯不被需要的感觉,
用了几个世纪来横渡别人一秒的时间,
有着那么清晰的一条线,
让你的一眼交换了我的万年。

也渐渐熟悉不去需要这种感觉,
你我之间隔了太多重宇宙,
去了一个我的重力影响不了的地方,
即使背着光把影子拉得再长也到不了。

这个距离已不是光阴和空间,
而是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差别。

可是有时我还是会想起你,
试着想象还听着见你的声音,
假装你还在我身前,
一切如旧,
如同我们曾以为的一样。

这个时候的我会害怕转身,
怕那细微的动作
会震散堪堪留在视网膜的景象。

但其实你我都知道,
早在很久以前,
我们就已经过去了,
和永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