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門間隔了浮生,
向外是梳妝,
向裡是一地陡落地
雪絨

絨花落在眉眼
昭告了姓氏

一身紙糊的衣裳
文人、俠客、浪者
又是某氏,誰之父或妻

是某人唾沫的肖形
也是自染的
一筆墨胎記與痣

於是,我們不得不安放
不得不入祠,
不得不在彼與此穿梭
高懸姓或氏

在天地間安方塚
安方,種
入土
不致將浮生原是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