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囂混濁變酸掉的奶泡,黏稠地
熟悉成陌生的被窩也幻影太多
軀殼單薄挑不起巨噬的空洞,悶慌地
苦情人說,就暈不開的離愁。
五峰山地鄉。旅遊誌煽情跋扈的執著
走了,鏗鏗癡響的斑駁小野狼
駛去這風大吹散濃情的城郭。
光影綽綽的碧冽風刀,淅颯撩撥
青黃銀杏悄聲愴然迴旋
大花曼陀羅猶若低語,垂憐撲簌
蓊鬱滑下朵朵白珠淚
莫非理由過多惦念太傻
走了,甭再揣想。
煙靄氤氳的吉野杉林,挺拔交纏
灑落如狂歡後感傷汗雨
短毛獵兔犬顫慄雙眼,舔拭瀝瀝
松紅梅滲出情創鮮血
有情只會落得激情宣洩無奈
走了,甭再揣想。

碳酸清泉湧湯,流瀉水草的滑溜卻
怎也洗不盡,似初夜婆娑的觸撫
臨三毛夢屋故居,遙懷湧泉文思竟
慨然憶及,是耳畔如珠妙語
恍然吊橋兀自遠眺瀾漫雲彩,蒸散了
一幀幀過去式相本留連的倩影。
走了,是為了遺忘;
忘卻的,竟不覺想望。
落魄小野狼失去重量在鳴響
水色山光乏心佇賞亦徒負淒涼
吶。喊。
碎裂的不僅那對信守拱揖的陶偶,還有曾經
直到海枯石爛。
我迴別你而來,卻不捨你而去
我倘使決絕
那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