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掉了螺絲不再工作後
指針的步履都蹣跚了
那響得煩人的鈴鈴鈴鈴聲
卻規律的暴躁
總是在最差的時刻,尖叫
深怕別人不知道你病了

落漆的鐵殼像泡了水的皺紋
你不再光鮮
像是頭無法控制的野獸
在暴衝的鈴聲後
卻若無其事地佇立床頭安眠
我知道你慢點了,在齒輪深處的缺角
拼命轉動的滴答挽回不了歲月
也一點一點帶走了我的

拮据的深夜後又帶著怒意地響了
順便叫醒我腦裡的疲憊
長長的嘆息漸漸磨損著
你壞掉了
卻拉著我活你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