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君離開之後我又回到禮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回這裡,偌大的室內空無一人顯的有些寂靜。
空氣裡充滿熟悉的氣味,是努力的味道,是一種將自己努力揮灑至淋漓盡致的味道,其實說穿了只是汗臭味。
我緩緩的踏上表演台,我好像可以聽到從台下傳來一陣陣的掌聲與喝采。
我笑了,此時的我心情竟是喜悅的。
門口傳來熟悉童稚的聲音,「哥哥,這裡好大喔。」
小女孩牽著她的哥哥走進禮堂,興奮的在禮堂內又跑又跳。
「小心點,別跌倒了。」男孩出聲提醒。
我發現君的v8放在表演台的一角,我將它拾起。
一雙眼睛正離我不遠盯著我看。
「哥哥、哥哥,他是那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男生。」小女孩朝男孩大喊。
男孩走到我面前,白白的皮膚,有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戴著一副眼鏡,全身充滿著書生的氣息。
「你好,實在很抱歉我妹妹剛剛失言了。」男孩很有禮貌的說。
「不會的,我不在意。」我又問,「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
男孩搖搖頭,「今年還不算是。」
「是喔。對了,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呂明鴻,你呢?」
「我叫張栕宬,我妹妹叫袯筑。」
「嗨!袯筑,我是大頭哥哥。」我對袯筑打招呼。
袯筑害羞的躲到哥哥身後,我跟栕宬都笑了。
「你的v8嗎?」他問。
「不是,我朋友的,要看嗎?」
「可以嗎?」他高興的問。
「當然,這齣戲名為『啞』,啞巴的『啞』」我將v8遞到栕宬的面前。
第一段是瑜風跟宛琦所演的啞,由於是本人親自指導的也看過不下十遍就暫時不看了。
栕宬專心的盯著小螢幕,彷彿已經與外界有所隔絕,等到戲已經落幕了栕宬才將v8遞還給我。
「如何?」我問。
「很好啊,雖然演員只有兩位,但一點也不單調反而扣人心弦,我想這齣戲所要表達的應該是想對對方訴說情意,卻無法說的感覺吧,這只是我的想法。」
「這就是我想表現的境界。」
「我想這齣戲的作者一定下了一番苦心,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對吧。」
「或許吧,不然我也不會對這齣戲投下這麼多的心力。」我再問他,「那要看第二段嗎?這是我們其他社員所演的另一齣戲。」
他點頭,我跟他一同看。
社長他們所演的是從眾多投稿的劇本裡選出來的,名為『河堤上的草』,這可都要歸功於瑜風了,要不是有他的鼎力相助,我們也不會徵求到堆積如山的劇本。
這是在描寫一名孤兒的故事,被雙親丟棄的他,在寄養家庭與他的新媽媽新爸爸之間的深厚親情,多年後,必須面對親生父母跟養父母間的抉擇。
看完整齣戲後,我發現他好像不大對勁。
我不知道栕宬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我在他的身上看到感同身受四個字,我想那就是屬於栕宬不被外人所知的故事。
雖然才第二次見面,他的氣質、談吐都深深的牽動著我的心,我想他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我跟栕宬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間,當我們意識到時間時,夕陽早已快沒入海平面下了,袯筑也玩累了倒在栕宬的懷裡睡著了,我們由戲劇、兒時趣事一直聊到未來,我想知音就即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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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因為睡不著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吹吹風,也許是一時興起經然唱起歌來。
「想你是快樂 快樂是偶爾的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 分手後淡淡的 向日葵開了 我還是脆弱的 明明說要遺忘的 卻全都還記得……….」這首歌是紅色向日葵。
歌曲結束那一剎那,我身後響起掌聲,我循聲而去。
「是妳啊。」是君。
「除了我還有誰,都這麼晚了還不睡,還是…」
我要是睡的著我做什麼還在這唱歌。
「找我有事嗎?」
她走到我身旁坐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用充滿歉意的了看著我。
看她這樣大概就知道有事要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妳。」
她將頭放入我肩頸裡,「現在只要讓我這樣靠著就好。」
「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幫不了我的,現在我只想這樣靠著你。」
我心裡竟有股心疼與不捨,一把將君攬入懷裡,「好,我不過問,不過,我要妳答應我一件事。」我停了一下,「在妳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漸漸的,我感覺到肩膀一陣溼熱,她哭了,這是我認識的君嗎?不輕易在別人面前掉眼淚的她會在我面前流淚,我想事情一定大到讓她無法承受。
而現在的我只能像這樣陪著她哭,我想只要將淚水連同這些不如意一同宣洩,她就會好過一點。
就這樣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我睡著後,再被君喚醒後,我驚覺她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妳…沒事了吧。」我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
「我很好,謝謝。」她的臉上又再笑容。
我發現我依然還是緊摟住她,我趕緊放手,「對..不起。」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你並沒做錯,反而我還要謝謝你。」
我釋懷的笑了,「這麼晚了,還是早點睡吧。」我撫著她的臉頰。
才剛要站起來,君又把我拉回座位,「等一下啦,我還不想睡,再陪我聊天。」
可…可..可是我的眼皮都快瞇成一直線了,還要我陪她聊天,我的天啊!
「明天我還得早起,就這樣了。」我隨口胡謅了一個爛理由但也是實話。
君嘆了口氣,「好吧!也只好這樣了。」一臉無奈的說,「不過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你。」
「我懂了,要早點睡,明天還要靠妳的愛心早餐來提振精神。」
她用手指彈了我額頭一下,「好啦,明天我一定會給你們特別加料。」
我用力的點頭,「我送妳到房門口。」
「走吧。」
如果再不送她進去我看我今天都別想睡了。
一直到看著她進房我才走回房。
我們都知道,此時不需要言語,只要眼神交會便可以知道彼此的心,這是一種默契,與生俱來的默契。
一個人躺在床上翻翻覆覆的卻睡不著,對於剛剛君說的話一直洄盪在我的心裡,久久無法消抹去。
看著天花板發呆已經變成最近我最常做的事情,只要待明天成果展結束後一切都將會暫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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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
「起床了。」久違的大聲公又再度在客廳肆虐。
才剛要進入夢鄉就被這魔音灌耳給驚醒,「發生什麼事了。」我從床上跳起來。
「不用這麼誇張吧。」瑜風也跟著爬起來。
「快點來吃早餐囉!」聲音是由廚房傳出來的。
我打開門,「現在幾點了。」我問倒回床上的瑜風。
「四點五十五分。」
「還沒五點喔,那再睡五分鐘。」再躺回溫暖的被窩。
「還睡!都快來不及了。」君拿著大聲公闖入我們的房間裡。
一見到我們,「啊~~」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再加上大聲公的附和,再想睡覺的人都會一瞬間清醒。
「妳怎麼了。」瑜風淡淡的問,最近她都這麼叫我們起床的,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你…你..們,變態啊。」君朝我們大罵。
「妳這瘋婆子,七早八早發什麼瘋。」瑜風說。
「對啊,我們長的像變態嗎?」
君害羞的別過頭,「你們怎麼都不穿衣服,只穿內褲睡覺。」
「要不然我們要怎麼睡覺。」
男生睡覺不都是這樣的嗎?
「總…之,早餐好了,趕快去吃吧。」君開始語無倫次。
雙頰乍現的紅潮已經透露的答案,說完立即離開。
我跟瑜風互看了一眼,都露出無可置信的微笑。
我們花了十分鐘梳洗三十分鐘吃早餐,這四十分鐘裡我真正動筷子吃飯的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半,原因呢?就是我的女主角又跟她的花心男友吵架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導演犧牲了吃飯時間不斷的安慰她,「希望她今天可別給我出任何的差錯。」我內心的期盼。
看宛琦淚流滿腮,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過這麼多的淚水,這…這根本就水龍頭嘛!一直滴從不間斷,面紙一張張的遞,她一張張的擦,而且還很用力的給他不要命的擦,擦的都快破皮了。
我及時抓住她正在荼毒自己的手,「好了啦,再擦下去可是要破皮了。」
宛琦爭開我的手,「要你管,我又不是你女朋友,不關你的事。」
「我的好哥兒們,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妳是我的女主角,難道要看妳這樣上場演戲嗎?」
宛琦豁然驚醒,「對喔,等一下還要上場演戲。」她開始擔心的走到鏡子前面照鏡子,「完了,這麼腫一定會很醜。」宛琦像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地上。
這對超級愛美的她來說是一個無法接受的刺激。
君走到她身邊,「放心,交給我我保證讓妳煥然一新。」她拍胸脯保證拉著宛琦的手走進她房裡。
我鬆了一口氣,每次有什麼事情都是君替我解圍的,真不愧是我的知己。
終於可以好好的吃一頓飯了,早餐是一天活力的來源。
三十分鐘後,當宛琦再度出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幾乎快認不出來這是我認識的宛琦,一席雪白的洋裝,戴上微捲的長髮假髮,捲俏的睫毛,乍看之下像是擁有一雙水水亮亮的眼睛,我看的目不轉睛。
「好美。」我跟瑜風同時說出口。
「不錯吧!,這可是我的精心打扮呢!」君正炫燿她的改造的成果。
「真謝謝妳。」我向君道謝。
君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是朋友就不要跟我說謝謝。」
我的手覆上搭在我肩上的手,我沒對君說謝謝,只給她一個淺淺的微笑,而她也給我同樣的回應。
這時候的宛琦已經將剛剛的不愉快完完全全的拋諸腦後了,正留連不捨的站在鏡子前面猛照鏡子。
見她大致已經都忘了我這才稍稍的放心,我想演出應沒沒什麼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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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搞什麼鬼,給我快一點。」社長正在換亂的後台開罵,一會兒缺這個,一會兒那個,搞的大家是人仰馬翻的。
一旁的我們就顯的安靜多了,只有四個人。
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公演了,對宛琦來說可說是家常便飯,不但不緊張,還一邊忙著和君補妝一邊吃早上沒吃到的早餐。
瑜風這邊可就不大樂觀,他現在正一個人倚在窗口猛抽煙,看著香菸一根根的點起,抽完捻熄後又繼續點,我想他現在一定是超級緊張的。
我走上前去靠在他身旁的窗台,「怎麼了,緊張嗎?」
瑜風給了我一個勉強的微笑,「小鬼。」
小鬼?什麼話啊,只不過長的比他矮又有娃娃臉而已,我又不是年紀比他小。
我有點小生氣的說:「說我是小鬼,你這個膽小鬼,只不過是上個台就擔心成這樣了,真沒用。」我抬起鼻孔瞪他。
瑜風將剛點著的菸捻熄,看著我,「還說不是小鬼,只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這麼多句,還說不是小鬼。」
「隨便你,膽小鬼。」我對瑜風作了個鬼臉。
瑜風突然問我,「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現在嗎?等一下就要開演了怎麼去。」現在這個開演前夕怎麼可能走的開啊。
「不行就算了。」一說完,瑜風就走回屬於他的專屬座位。
我好奇的追到他身旁,「到底什麼事啊。」
「沒事。」瑜風開始裝睡,裝做沒聽到我的問題。
既然他不說,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生氣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可惡!」
「怎麼啦,又被瑜風欺負了。」君聞訊走到我面前。
「沒有啦。」我逞強的說。
「一看就知道是騙人的,還說沒有。」
君就像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似的都知道我在想什麼。
「被妳猜出來了。」我心虛的說。
「小鬼。」
「怎麼連妳也罵我是小鬼。」
「好啦,都快開始了,趕快去準備吧,再十分鐘就換你們了。」
君立即制止了這一個話題,遇到我這麼盧的人,我想她是怕我纏著她問東問西的吧,當機立斷,立即結束問題。
「喔。」
「大伙要準備了,在八分鐘就換我們上場了。」君對著我們三個喊。
「是是是,我的好朋友君君小姐,妳緊張了。」我安撫她的情緒。
一記重拳重重的落在我的小腹上,「少囉唆,要是今天失敗了,可就沒飯吃了。」
這算是威脅嗎?還有我….我…,「痾….痾。」我痛的覺得有些做噁的倒臥在一旁。
瑜風見狀馬上上前扶住我,「你沒事吧。」
我搖頭,站起身來,「不過還真痛,就差沒將早上吃的早餐都吐出來。」我搓搓疼痛的腹部。
「敢戲弄我啊,看你還趕不敢。」君生氣的罵我。
天啊!我哪有戲弄她啊,我只不過要她不要太緊張而已,真是冤枉啊。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再吵了,社長他們已經演完了,該我們上場了。」宛琦早已摩拳擦掌準備要出發了。
相較之下,瑜風就顯的有些不安,我想他應該是緊張,我走到瑜風面前,我將我的手掌放在他的心口,「我會與你同在的,要加油喔。」瑜風的心跳好快、好快。
瑜風將我的手緊緊的握住,「相信我,我辦的到的。」瑜風給了我一個篤定的眼神。
我抽回手,「加油。」我也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還有大家都辛苦了,晚上我請大家吃飯吧。」
一聽到有吃的宛琦比誰都還高興,「真的啊。」眼神發亮的說,「那我們去吃牛排。」
「好啊、好啊。」君跟著宛琦一起瞎起鬨,狠狠的敲了我一筆。
我面露難色,「那瑜風呢?」我問他。
「我沒意見。」
我…..我…這下子可真的要破產了,我真笨啊!居然會說出那種不經大腦的話,明知道他們會趁機敲詐還說,我真是一個十足的大笨蛋。
我強押著悲痛的心情,「該上場了,加油喔。」
宛琦跟君先到舞台旁待命只留下我跟瑜風在後台。
「瑜風,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怯歩了,我吸了一口氣,「算了,以後再說吧。」我快歩走到她們身邊,瑜風在我之後也到了。
現場響起一陣歡呼的掌聲,像是通知他們該上場了。
「要加油喔。」囉唆的我又幫她們加了一下油。
我們四個將手疊在一起,「加油、加油、加油。」精神口後完便上場。
這是我第一次看真真正正的看瑜風在台上的演出,他深情的眼神深深的觸動許多人的心靈,就算不用說的,他的眼睛卻說出他想說的話,眉宇間透露出有苦難言的心境,將男主角詮釋的更為生動,就好像他就活在現實生活裡。
「他做到了。」我難掩心中的歡喜,「他真的做到了。」
瑜風對我都是說到做到,從來沒有黃牛過,這次也一樣他沒騙我。
一直到落幕,我還是無法將自己由戲中拉回現實,這齣戲在排演的時候並沒有給我太大的震撼,直到正式演出才赫然發現,這實在是太棒了。
「怎麼了。」
君的聲音出現才讓我回復過來。
「沒什麼,只是有點發呆。」不是一點,是好大一點。
「該去謝幕了。」君拉著我的手走向舞台中央。
聽到大家為我們歡呼聲音,不自覺中眼角竟落下淚來,這不是悲傷的眼淚,而是興奮、感動的眼淚,原來這就是成功的感覺,「台下十年功,台上三分鐘。」我終於知道這兩句話的意思了。
我們四個走回後台的路上時,瑜風拉住我,「怎麼了?」我轉過頭問。
「跟我走。」
我就這樣被他拉到工作人員專用男廁裡。
「怎麼了?」我又再問他一次。
瑜風的大手撫著我的臉為我擦去殘留在臉頰上未乾的淚,「你哭了。」
我笑著點頭,「因為我太開心了。」我踮起腳尖摸摸瑜風的頭,「你表現的真好,晚上請你吃大餐。」
「我不要吃大餐,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瑜風很認真的問我。
「說吧,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的話我都可以幫你。」
「答應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永遠?我們是兄弟,要永遠在一起應該不難啊。
我不加思索的說,「好啊,我們本來就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是嗎?因為我們是兄弟。」
我感覺瑜風的眼神由高興轉為有些落寞,「風,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事,我們該走了,女生還在等我們。」瑜風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真奇怪,怎麼風也學君的晴時多雨偶陣雨。」真奇怪。
當我到後台時瑜風已經離開了,聽君說他的心情好像蠻失望的,難道是我剛剛有說錯話嗎?我想應該是沒有吧,我覺得我這樣的回答方式是再好不過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瑜風剛剛的怪異舉動,「怎麼會這樣呢?」一個人邊走邊喃喃自語的。
「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啊。」君好奇的問。
「沒、沒有,只是覺得瑜風剛剛怪怪的。」
「怎麼怪法?」
「就剛剛我跟她不是消失了好一下子嗎?」
「對啊,那你們到底去哪裡了。」
「男生廁所。」
君立即一臉部可置信的樣子,「男生廁所?」她馬上繞到我的身後檢查我的臀部。
「做什麼,怎麼一直盯著我的臀部看。」被人這樣盯著看,感覺還真的有點怪。
「我要看看你的小菊花有沒有開花。」
「小菊花!」一聽到這三個字,整個臉霎時紅通通的,「妳把我當同性戀了。」我小抱怨道。
「不是的,我是站在朋友面前關心你。」
「還是…」不會吧,君該不會說瑜風是同性戀吧,不、不、不,瑜風怎麼可能是同性戀的。
「沒錯,我就是怕你被風給吃了。」從她的字裡行間我聽到了警告與調侃的意味在。
「少來了,風才不會做這麼噁心的事情。」我還是相信瑜風不會。
「日久見人心。」君說的一副信誓旦旦的臉。
「這是不可能的。」我再一次的吐她嘈,我才不相信瑜風是…Gay。
「Up to you.」君實在拿我沒輒。
我拉起她的手,「走了吧,我們再不回家可是會趕不上晚上的慶功宴。」
只有四個人的慶功宴。
這一路上我都緊緊的抓住君的手,沒有放開…….
待續..